孤岭

写写脑洞,底层写手(不接受转载谢谢)

害,双箭头憋个啥呢

老窗户纸了,再不捅自己就碎了



太阳西沉,今天是我做饭,平日我定是万分不满的不愿进那个闷热的厨房,可今天我出奇的平静,尽管我看到胖子把我中午收进冰箱的剩菜偷吃了一半我也没有骂人。

胖子显然觉得我不对劲,我没有理趴在门框上冲我挤眉弄眼的胖子一心准备饭菜,胖子怕热,他就站在门口瞅我。

“天真,要不胖爷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我们去东北把小哥他们逮回来?你这么淡定胖爷我有点怕。”胖子诚恳的提议道。

“抓他回来做什么?你抓得住他?接他回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他自己想去哪里都可以,他是自由的。他想回张家我拦他做什么,我哪次拦得住他?”我捞起泡在水里洗干净的生菜扔进烧开的水里过了两下又夹出来,动作行云流水神色泰然若素。

“可是张海客那小子骗他回去传宗接代啊!”胖子看我这样大概是急了,我不知道他急个什么,我一个暗恋小哥的都不急,我心态倒是随和。

“追不动了,不追了。”我挑了挑眉,拿起耗油在烫菜上洒了一圈然后让胖子拿出去。

胖子见我是真的没什么过激反应,埋汰我一句不争气就进来端菜出去了,我笑了一声,嫌他八婆。

今天小哥本来是在巡山的,可是在外头的伙计在机场盯人的时候认出了小哥和他身后的几个张家人,这件事是黎簇那小子跟我说的,我一开始还不信,让白蛇帮我查了一下,结果真的是小哥。

我让他们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也别往外说,虽然我退隐了,但是当初小佛爷这个称号端出来还是能够让人震一震的,我交代完就该干啥干啥去了,一点被影响的意思都没有。

黎簇一直怀疑我喜欢张起灵,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看我这个淡定的样子就猜我是不是又要犯病下棋了,我哪有那个精力。

我不是汪家和张家,我对操控别人的生活不感兴趣,小哥若是真的回去传宗接代了,我也没得选,张家人丁稀少小哥又是个高纯度的麒麟血,如果他是被逼回去我一定会去逮人,但是谁逼的了他?除了他自己愿意走,来几个都不够他拧的。

想到这里我已经释然了,这时电饭煲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神,我把注意力放在做饭上没再多想。

他一个封建时代走过来的老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男人的爱,做朋友就够了,要求那么多做什么,我安慰自己。

吃完饭一般我是要出去溜达的,胖子觉得我状态不对,硬是要和我一起出去散步,我的行为倒是正常,但是这时候我越正常胖子越觉得我不正常。

我这些年骗自己已经很得心应手了,这几天胖子时不时盯着我,小哥在三天后就赶回来了,我以为要十天半个月呢,估计是为了不让我起疑吧,我让胖子不要告诉他我们知道他回去的事,胖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应了。

虽然在胖子面前我故作淡然,其实到了夜里我压抑下来的情绪全都返还回来,我思绪混乱的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抓心挠肝的想从我的房间里找出烟,找了两分钟我就放弃了,这东西早就被胖子和小哥扔干净了,实在是焦虑的情况下我会逮到人就发火,一般我在雨村是不会有这个时候的,大多是我回去查账的时候。

最后我吃了两粒褪黑素就躺下逼着自己睡了。

张影帝穿上带着尘土的衣服背着装有山上的野果的背包回来的时候,我差点信了他真的只是去巡山,不过我反应的很快,我像往常一样接过他的背包让他先去洗澡,胖子在厨房做饭探出个头和小哥打了招呼。

只是我心有不满,不愿意和他太过亲近,没事的时候我也不会找闲话说了,闲的时候我戴上耳机打游戏去了,平时我的态度是没变的,只是我开始反感和他有肢体接触。

尽管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我的眉头也会下意识的皱起来,胖子倒是看破不说破,反倒是我这样他才放下心来,我心里纳闷他为什么不盼我点儿好。

从张起灵回来那天起,我虽然反应不是很明显,但是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而且胖子私底下告诉我小哥问他我怎么回事,胖子说他也不懂让他自己想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上半包辣条塞他手里。

“我昨儿可瞅见了啊,小哥接碗的时候碰到你的手,小哥一转过去你那个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气到这个地步了?合着你这个雷的引线那么长呢,我还寻思你当时怎么不炸,留到现在了?”胖子用他猪肘子怼了怼我。

“我只是不逮他,我偷偷吃闷醋你也不准啊,是不是娘家人。”我用肘子怼了回去。

“准准准,但是你也不知道小哥那事成没成啊,万一冤枉了呢?”胖子瞅了眼大门的方向确认小哥没回来后继续问我,他把闷油瓶打发去买酱料了,他抓紧时间跟我侃。

“他瞒着我们回去我不能生气?”我抓起桌子上的青李子沾了点辣椒盐啃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你不打算跟小哥表白?你这些年命差点没了,为的啥呢?”胖子不爱吃酸,看到我啃青李子他嫌弃的挪了挪位。

“为了一个句号,而且你不能指望一个民国时代走过来的老头子有多开放,我估计他脑子里的同性恋都是神经病,我干嘛冲上去领这个病?”我刚说完没两分钟小哥就推门进来了,胖子瞅了我一眼。

“你真是一棒子给人打死了。”他说完就去接闷油瓶手上的东西去厨房忙活了。

他除了胖子要的那些酱料,他手上还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头装的是雨仔参糕,不知道谁家小姑娘送的,他把糕点放我面前的桌子上留给我吃。

“这是人家送你的心意,这东西吃了长记性,你多吃点。”我看了他一眼,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而且半天打不出来一个屁,和他住上几年我都学会“眼语”了。

“吴邪,你在介意什么?”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啊?我该介意什么?”我故作茫然的看着他,这些年我表情管理是最好的,他自然看不出我表情有什么破绽。

“你这几天很怪。”他坐在我边上看着我,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眉毛微微皱起。

“天气太热了,有点烦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我摆了摆手让他别太在意。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静静的看着我,不是那种压制性的眼神,而且很无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小心思,我没有再说,他最后还是没有问我。

后来我妈开始让我二叔给我安排人相亲了,我二叔一早就看出我对那瓶子感情不一般,估计也是想趁我们没成把我掰直了。

接到相亲通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二叔甚至还找了一个伙计给我送了一箱合我尺码的新衣服,穿上去年轻好几岁,胖子还啧啧的挤兑我出去吃嫩草,老子也是有那个吃嫩草的资本好吧。

那闷油瓶一言不发的坐在客厅择菜剥豆事不关己的模样,确实让我心寒了,我寻思找个对象说不定我就直回来了,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相亲去了。

来的姑娘三十出头看起来很文静,但是好像有点社交恐惧症,据说这是当代年轻人的通病,她和我打了个招呼就不知道说啥了,最后活跃气氛的还得是我。

轻微社恐的人一旦感受到了亲切感就慢慢的放开了,聊着聊着她也自然了起来,她父母是大学老师,她是个摄影师,平时也不怎么和别人打交道,导致她朋友就剩下一个发小,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

不过好歹我在胖老师的熏陶下逗女生开心的功夫可是加满了,聊了半个小时她就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她是福建本地人,我们约了下周周末出去吃个饭看电影。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感觉我来到了我的另一种人生,没有三叔干预过的人生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吧?长期吸食费洛蒙的头脑下意识让我分辨出了真实的自我,我叹了口气打了个的士回雨村外头的大马路上,然后让胖子骑摩托过来接我。

胖子骑车来的时候脸上笑的贼兮兮的,我问他是不是又偷吃了小哥的肉干,他说我的好日子要来了,我纳闷了,难道这死胖子背着我买彩票中奖了?

“我跟你说啊,你前脚刚出门后脚小哥就两手一甩马上跟出去了,我估计你也没看到他,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就回来了,那个脸色难看的要死,我估计你俩有戏。”等我坐上了车胖子也没骑回去,反而停在这里跟我唠嗑。

“别给我希望了,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正常人的日子,不能稀里糊涂的根据你的一个猜想让我又回去单相思吧?”我撇了撇嘴,除了我谁受得了小哥那个性格,光看脸比他帅的多了去了,人家好歹会说话会笑,闷油瓶除了面无表情就是一言不发。

“害,这事看你俩了,就算胖爷就跟你提一嘴。”胖子说完就拧了油门往家里骑。

我回到家的时候是闷油瓶在做饭,他做饭仅限于能吃,好吃谈不上但是又比难吃好上一点,不过夏天谁也不愿意进厨房,随便吃吃。

“小哥炒什么菜呢?”我换了拖鞋就去厨房瞅一眼,今天的味道挺香的,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西红柿煎鱼。”他回了我一句又把瓶口盖上了,我也习惯了他这德行,瞅了一眼他的煎鱼,看起来但是外皮煎的酥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了一句就去洗澡了。

这是从他回来以后我第一次主动碰他,而且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让他脸色又冷了几分,这些都是胖子后来告诉我的。

那天我确实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起来,吃的饭菜也比平时多了些,我看到闷油瓶的脸色更冷了,当时我还纳闷他是不是东北的对象和他不合啥的,也不多想给自己添堵。

吃完饭以后以往是他和我出门散步,今天也是这样的,我们一般不有村子里,因为地上鸡屎狗屎特别多,有时候地上又黑又大一坨牛粪灯光灰暗的我个近视眼又不一定看得见,上回踩了一脚以后我们就改去山上走走,走的不深但是没人,偶尔能看见萤火虫。

“今天怎么样?”闷油瓶破天荒的先开口说了话。

“相亲吗?那个姑娘小我十岁呢,但是还是可以聊的来,还没确定呢,下周约着出去玩玩看。”我愣了一下,笑着回他。

本该是走在前面的他突然停了下来,我本来注意力就发散着,直接就撞上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转过身来看我,他清冷的面容在月光下充满肃杀的气息,让我身体的肌肉本能的紧绷起来。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他是张起灵,我又放松了下去,他从我回来就很反常,难不成他真的对我有意思?

“你知道我回张家了。”他肯定的说。

我没有否认,绕过他继续往上走,这条山路被很多村民走过,早就被踩的齐整了,但是我还是走的很慢。

其实我面上说着不在意态度有多随和,追了十多年的人不可能说放就放的,即使我有意开启新的人生,只要他一开口我还是会深陷其中,这份感情太过沉重,它深入我的血液弥漫过我的五脏六腑,如今说是要弃了它,几乎是要了我半条命。

“吴邪,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改了族规就赶回来了。”他抓住我右手的手腕,急着解释些什么,他的手再往上几分便是我挥之不去的十七条疤痕,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我说过你是自由的。”我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这也出乎我自己的意料。

“吴邪,给我一个家。”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轻声说道。

轻的我几乎要以为那是我的幻听,这像是野兽的哀求,这句话扎进我胸口最柔软的地方,我转过身去看他。

他深邃的瞳孔直直的看着我,明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我却觉得他是在哀求我,可是我又怕他想的和我不是一个意思,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他吻上来了,但他似乎一点经验都没有就只是贴着我的唇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紧紧一个笨拙的吻几乎消去了我所有的怨气。

“你不是个封建时代的大家长吗?这么开放?”我笑了一声,所有的郁结迎刃而解。

“…土夫子里也有不少,见得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他摇了摇头,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滑到我的手心小心翼翼的牵着,看我没有甩开便牵的再紧些。

“那走吧,回家。”我说完就拉着他回去,他也乖巧的跟着我走。

回了家他还是没有把我的手松开,似乎是为了告诉胖子这件事,胖子早就料到会这样,敷衍两声恭喜就扭头看他的婆媳剧去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我房间是有独立卫浴的,我刚吹完头发门就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闷油瓶抱着他的枕头和被子站在门口看着我,大有同居同/房的意思,我竟觉得他可爱,把他让了进来。

头一天晚上,我们睡了一张床,他给了我一个晚安吻,他保证每天都会睡前给我一个晚安吻。

但是他去巡山就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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